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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共章)

分卷阅读172

倾颓流年 / 2024-12-23 23:47:18  / 下载TXT - 下载ZI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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歹多休养几日……。”

钟宴长睫微颤,暗自想,他并不惧怕病痛伤痕,他唯一怕的是失去?她,比起这?个,旁的都不算什么,也?不能影响他什么。病可?以再治,伤可?以愈合,人不可?复得。

倘使真的多休养几日,即墨浔他清醒过来,怎么会?有机会?逼他放手?

这?一回他们能顺利离开,并非因?为?即墨浔身体的重伤,而在于伤他的心,使他自愿放弃派人追截罢了。

试问?一个人重伤的时候,最?期盼的、最?渴望得到的是什么?倘使得不到,会?不会?心力交瘁、心如死灰?即便没有心如死灰,是否又觉得生而无望,无可?奈何?

这?就是他曾经遭受过的。

将心比心,都是男人,即墨浔此时在上京城里所思?所想,他也?能猜个八、九不离十。

钟宴温柔侧过脸来,抬手给她抚了抚拧紧的眉毛:“阿陵,我没事,不用担心。以往受的伤多了去?了,你看,我不是活得好好的。”

稚陵叹气说:“等这?船到下一个渡口靠岸,再去?看看大夫吧。”

“好。”他温柔看着她,目光盈盈,心里全是她在身边的满足感。

船外?水声汩汩,稚陵靠在他肩头,靠了一会?儿,迷迷糊糊地说:“阿清哥哥,这?次回宜陵,宜陵会?下雪么?”

钟宴说:“不会?的。宜陵很久没有下过雪了。”

稚陵像想起什么似的,直了直身子,问?他:“你回去?过么?”

钟宴微微顿了顿,漆黑的眼睛低垂,说:“没有。”

她死后,那里于他而言,便是一道不可?愈合的旧伤,不可?触碰。

碰一下,也?会?疼。

稚陵怅然地说:“家里一定破败得不成样?子了。要像诗里说的,‘兔从狗窦入,雉从梁上飞’。”她笑了笑,“父亲母亲和兄长的墓,也?没有人看顾了罢。”

钟宴欲言又止,好半晌才?说:“他们……”

稚陵看着他,说:“怎么了?”

钟宴抚了抚她的鬓发,说:“追封了侯爵诰命,立了祠,享祭祀。”

稚陵一怔:“封侯?诰命?”

可?是,死后追封,全都是没有用的。

第101章

钟宴默了一默,望着微弱光线中,绰约光影落在她的眉眼间?,恍惚想起?,此前幽禁在花影院那些日子时……即墨浔曾单独过来,跟他说了一些话。

其实?这许多年,他们维系着君臣的?情?分,十多年前,也曾为天下一统的大业并肩作战过,留过后背。至少,这些年脸面上都能做到心平气和——不会?太?难看?。

只是他向来看不惯即墨浔的性格,对元光三年的?事,始终耿耿于怀。

但那一次,他觉得,即墨浔说得对。

钟宴毫无预兆地抬手摸了摸她眉心的?痣,垂下?眼睛说:“回?去?后,就能看?到了。”

温凉的?触感停留在眉心。

窗外渐晓。

十月入了冬,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起?来。稚陵立在船头,望着水岸一重?重?的?远山,这里?风大,吹得黛紫裙裾翩跹鼓动,她想,再过几?日,就该到宜陵了。

从上京南下?宜陵,须臾一月余即可。

今日天阴风冷,两岸黄叶纷纷。搭在栏杆上的?手忽然被人握住:“手这么凉。”

稚陵抬眼一看?,钟宴给她拿了一件雪白斗篷,替她裹上,他眉心轻拧,她便笑笑说:“我自己都不觉得呢。是有些凉了,这里?风很大,——你怎么出来了?大夫都说,你不能见风。”

钟宴脸上担忧又化为淡淡的?笑意:“大夫也说,你也不能见风。”

稚陵将披风裹得又紧了紧,目光遥遥投向了前边,浪花扑打在船身,她刚要?开口说什么,遽然咳嗽了好几?声,咳得脸色苍白,心口熟悉地刺痛了几?下?,身子一晃,钟宴慌忙揽住她,紧张问?:“怎么了?是,心口疼么?……先回?去?歇息。过几?个时辰会?靠岸,就去?看?大夫。”

稚陵见瞒他不过,任由他背她回?了屋子,和衣躺下?以后,被他格外抱了锦被添裹起?来,饶是这般,她仍只觉浑身冷得厉害。

钟宴坐在床沿,神情?担忧,她嘴唇微微动了动,声音很低,断续说道?:“别担心,是老毛病了。”

这辈子她爹娘正?是为了这件事每日发愁。那个老道?长无缘无故地经过她家门,无缘无故地断了断她的?命,又无缘无故地留下?一段高深莫测的?谶语,叫她爹娘从她及笄,就整日想着念着她的?姻缘。

可是她姻缘不顺,要?么遇人不淑,要?么受人阻拦,她这“因果”么,更也始终没有解开的?迹象。以至于事到今日,她甚至怀疑那位老道?长是诓她爹娘的?了——但他那时候又没有收钱。

离了上京城,她原以为事情?都会?渐渐好的?,可没有想到,半个月前,便开始频繁地头晕,心口疼。

大抵是在宫中呆着的?那段日子,身子都很不错,现在重?又成了以前病恹恹的?样子,反而不习惯了。

稚陵微微凝眉,又咳嗽了几?声,喝了两口热茶后,却昏昏沉沉地睡过去?。

钟宴那时受的?伤养了这么多日,该结痂的?结痂,该愈合的?愈合,就连身中的?毒也慢慢消解了,身子眼看?日复一日渐好。

怎知道?这趟船离了上京城后,稚陵的?身子反而坏起?来。

一路上船在各个渡口靠岸补给时,他们都要?下?船去?看?大夫,如此看?过了十来位大夫,对钟宴身上伤病滔滔不绝,信手拈来,对稚陵却泰半时间?都在沉默,或要?说自己医术不精,着实?看?不出病灶在哪里?,或也只能当是气血亏虚天生体弱来开方开药。

这一趟看?大夫,依然是这么个结果。

钟宴扶着她缓缓地起?身离开医馆,轻声宽慰她:“阿陵,别担心,下?次再看?别的?大夫。”

稚陵面庞瘦了一些,下?巴都尖了,脸色苍白,只轻轻笑着摇了摇头,唇角一丝苦笑:“上天也不能让人太?圆满。”

钟宴的?手一顿。

难得是个艳阳天,北风虽寒,有太?阳照着,比整日缩在屋子里?好很多,走出医馆没几?步,看?到路边热闹摊贩,稚陵便笑说:“我们去?逛逛罢,散散心。”

她瞥见路边一个书摊,停下?脚步,随手拾起?一本无名氏撰写的?游记翻了两页,忽然看?到“桐山”两字,目光一怔。

旋即,她想起?什么来——似乎爹娘他们那时遇到的?道?长,便是桐山观主。

“看?到什么了,怎么发呆?”钟宴微微侧头,顺着她的?视线,也看?到了那一篇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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