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温凉在办公室里面待了一个上午,办公的有点乏倦,她打了个哈欠,董事长的职责工作枯燥又乏味。
她想去公司周边的咖啡馆里买咖啡,顺便透透风。
她放下手头上工作,出了董事长办公室,旁边总经办的门紧关着。
王林这几天几乎没来找过她。
自从应酬后黎温凉与王林在公司鲜少遇到。
她正想着王林,俩人就在过道里迎面碰上了。
黎温凉面露轻微的笑,朝王林点了点头,可王林像是看不见他一样,连眼神都没有递给她,面无表情的绕开她走进总经办,门被重重的甩上,她感觉的出王林若有若无的躲着她。
黎温凉摸了摸鼻尖,她这是被讨厌了吗?
黎温凉出了公司,白领们端着咖啡匆匆忙忙地赶回公司,她去星巴克排队买了杯咖啡,慢慢悠悠的晃回了办公室,在里面工作了一个下午。
下班时,黎温凉将批阅好的文件整理出来,一会要去给王林。
王林好像有点不太待见她,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?要不然去道个歉?
黎温凉手撑着下巴,呆呆的凝视着前方,过了一会她起身,手里捧着一堆文件,大步的朝门口走去。
她反手将门轻轻的合上,敲了敲隔壁总经办的门。
“进来。”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,是王林的声音,他就在办公室里。
黎温凉握动把手走了进去,王林正在忙,以为是员工给他送文件,头也不抬道,“把文件放在桌上,你就可以走了,我之后会看的。”
黎温凉站在他的面前,王林感受到一片黑压压的影子落了下来。
她没有动,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,等他什么时候能抬起他高贵的头看她一眼。
见她半天没有动静,王林不耐道,“还有别的事吗?”
黎温凉指背敲了敲桌面,她面不改色的看着他。
她的目光太灼热了,让人不注意到都难。
王林这才抬起他的头,皱着眉,神色不悦。
他才发现对面站着的人是黎温凉。
他蹙起的眉非但没有舒展开,反而皱的更紧了。
“有什么事?”王林放下手里的钢笔,夹在文件里,两指一夹合上了文件。
“这些文件都要由你签字审核。”黎温凉见王林终于理她了,把手里的黄皮文件袋递给他。
“文件放下,你可以走了。”王林以为她有多大的事,他的语气低沉,隐隐透着一丝不愉悦。
“你对我哪里不满?”黎温凉手撑着桌面,她今天一定要问个了然。
“没有。”王林神色自若,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。
“那你对我有什么偏见?”黎温凉显然不信他的话,那他这几天平白无故的冷落她?也不主动找她,更过分的是还躲着她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王林冷淡的从嘴中吐出几个字,他没有闲工夫陪她耗着,手头上还有一堆文件没有处理完,他晚上还要和一个大客户见面,讨论一下合作的项目,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的,而董事长的工作就比较轻松,黎温凉只负责处理公司的事,大部分都交给他来管。
“没有别的事就先离开,我一会有很多事要忙。”王林的话语里有很明显逐客之意。
和她说话耽误的这段时间够他看完一个项目了。
他不想和她多费口舌。
王林之所以要避开她,是因为苍南烛,苍总派人警告他离黎温凉远一点,并且会在暗中监视,要是他敢对黎温凉动不该动的心思,没有他好果子吃,他是被人给威胁了,他不敢得罪苍总这种大人物,所以才和她保持距离。
最近进出公司,总疑神疑鬼的觉得有人在背后跟踪他,导致他工作上分心,进不了状态,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,愈发的憔悴,脸色还有点苍白。
苍南烛要是想除掉他,就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。
王林每天都提心吊胆的,生怕受到牵连。
黎温凉觉得他说的话没有几句真的,他今天一来公司就对着她拉着一张臭脸,这不明摆着看她不顺眼吗?应酬之前两人的关系还好好的,难不成他受了什么刺激?
黎温凉神色复杂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见桌上还摆着一堆未处理的文件,他看上去并不是很有空,还是以后找个空闲的时间再跟他好好聊聊。
王林与她四目对视,空气仿佛凝固住了,黎温凉淡淡的收回了视线,她转身离开了总经办。
王林看着她的背影,直到门被她关拢,人消失在视线里,王林垂下眸子,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了下来,他靠着椅背,眉宇间满是疲惫,抬手捏了捏胀痛的眉心,深吐了一口气。
工作上的压力,以及苍南烛的打压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。
他并没有对黎温凉有偏见,谁知道她会想那么多,不过她离他越远越好,免得波及到他。
黎温凉回到办公室,她当天的工作结束了,下午没有别的事要做,她把桌上的文件收拾整齐,拎着包出了公司,一个下午都不在公司。
王林把桌上的文件翻了一遍。
文件凌乱的摊在桌上,也没找到他的方案,是不是遗忘在董事长办公室了?
先前好像把方案放在办公室里没拿回来。
去办公室肯定会撞见她,一想起刚才尴尬的气氛,他有点不想去。
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。
晚上见客户的时候要用到方案,不去还不行了。
万分纠结后,他还是起身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。
王林抬起手,他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会,鼓起了勇气,才规矩的敲了敲门,里面没有一丁点动静,他推门一看,果然空空如也,桌子左上角整齐的摆放着文件,本该在旁边的包不知去踪,看样子人已经走了。
可一转眼,王林就忍不住多想,难道人是被他气走了?他额头突突的跳,心中有一丝内疚。
看她明天会不会来公司,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谈谈,干脆把前因后果都告诉她。
不是他冷落她,而是苍南烛威胁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