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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应缇随楼淮到公司上班。
她和楼淮的关系并不是秘密,虽然余助理此前已经在群里通知不能有任何议论以及拍照什么的,但是应缇的到来仍是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。
大家震惊淮竟然把人公然带到公司场合。
尽管上海分公司办事处,不比北城的总部,但这是楼淮第一次把人带到公司来。
私底下大家议论纷纷,难道这两人是好事相近,谁也不顾忌分毫了?
一时间,大家都在猜测好奇。
奈何都知道楼淮的狠戾说一不二的行事风格,大家还真不敢明目张胆说些什么,也就在走廊处见到应缇本人时,多看上两眼。
初到第一天,应是觉得不愧是大公司,每个人都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。
她来他公司,一是为了试探他和温昭是否真的有什么,并不是一定要来,但却做了真,她干脆假戏真做,研究起了公司内的职场风格。
楼淮实在忙,也顾不上她,就安排余助理带她了解职场里的一些事情。
余明也尽心尽力,从过往的案例中找了好几个职场纠纷给应缇看。
他说:“其实职场就是一个江湖,不怎么复杂,里面无非就是各种人性的考验,这些案例都是公司发生过的事以及公司的处理方式,涉及的有公司小职员也有公司高管人员,里面有详细的事情经过,每个人的反应和目的都有写,您可以看看。”
应缇看着那几个文件夹,说:“会涉及公司机密吗?”
他摇摇头:“楼总说了只要您想看,就都可以。”
应缇听了心里一阵暖。
那一周时间里,她也没做别的什么事,就待在淮的办公室,一遍遍翻看那些案例。
因为都是真实存在的人,真实发生过的事情,看起来确实比剧本有趣多了,而且顶级公司里发生的明争暗斗,堪比豪门争权,实在曲折狗血。
至少,比起应缇工作这些年,在娱乐圈里遇到的事,实在是小巫见大巫。
在她认真看这些案例,以求能从这里面摸出一些各种不同人性的思维模式时,楼淮也同样忙碌。
她虽然在他办公室,但他一天时间里,大部分时候都不在,如果在,那么一般都是在打视频会议。
更重要的是,应待了五天,而这期间,温昭并未出现过。
她守株待兔到最后一点结果也无。
应缇心里却明朗极了。
这更是证明了楼淮和温昭没有什么。
她悬着的心终于踏实落地。
她和楼淮这段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情最起码还能维持一段时间。
而她也有足够时间好好想,该怎么和他谈,谈他们这段感情的最终去处。
应缇看了五天的资料,在周五这天,她终于放下那一个个厚重的文件夹,下楼给楼淮买下午茶。
余明不放心她,安排了前台秘书一起下来。
那前台秘书一脸迷妹样地看着她,有好几次欲言又止。
应缇察觉了便问:“怎么了?”
前台秘书说:“您能给我签个名吗?”
原来是为了这事,应缇说可以。
那前台秘书拿出一沓的小卡,不好意思地说:“还有其他同事的。”
应是不止给楼淮定了咖啡和甜点,也给公司其他人定了。左右还有得等,应选了处安静的地方,一张张给小卡签名。
前台秘书说:“您不止长得好看,字也好看。”
应缇签完一张,她拿走一张,爱不释手地看着。
应缇说:“你写字也好看。”
前台秘书听偶像这么夸自己,心里一阵喜悦,可细想又觉得不对,她今天下午才接触上应缇,应是怎么知道她写字好看。
迟疑着,她看着应缇,又觉得有几分眼熟,是那种觉得在看另外一个人的眼熟。
应签好所有小卡的名字,见她呆呆看着自己,问:“怎么了?”
前台秘书说:“我是不是见过您?“
应缇将笔帽盖上,说:“你如果喜欢看视频,应该能常常看到我。”
是哦,前台秘书说:“您几个月前杀青的那部古装剧,花絮我可刷了好几遍。”
应缇说:“谢谢你喜欢。”
咖啡做好了,数量太多,前台秘书让咖啡店员工帮忙用推车送上去。
应缇让她先走,而她自己则还想坐一会,这些天看太多资料了,看得脑袋实在发昏;而且就算这会上去了,除了独自坐在安静的办公室,也见不到楼淮人。
他下午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,算是在上海这边一个多月的阶段性总结会议。余助理也忙,不然也不会让前台秘书陪她下来买下午茶。
正值午后,前来喝下午茶的人多,但都停留不久,高峰期过去后,店里更是寥寥无人。
应缇听着舒缓而轻松的背景音乐,给妈妈打了个电话。
电话中,她照旧关心妈妈的身体,李开珏说:“你不用担心妈妈,好着呢,倒是你,听小慈说,你这一个月都在外面出差。”
应缇望着窗外被大太阳铺满的街道,知道妹妹大概和母亲说了什么,回道:“您放心,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,倒是您,腰虽然好了,但还是得定期去让医生看看,这可不是小事。”
“妈妈知道了。”母亲顿了下,说,“小慈和我说,那人给她安排了一个保姆?“
那人是谁,不言而喻,应提嗯了声,说:“我和他在外面,放心不下小慈,他就请了一个保姆给她打扫卫生做饭菜。”
“他……………”母亲沉默。
应缇抿了抿唇,说:“他对我挺好的,您别担心。
母亲叹了一口气:“这些年一提起他,你总是说这句话。”
应缇想,她也希望和母亲说起他时,能聊点别的话,但身份在那里,楼淮的态度也从来没有确定的时候,还真的无从聊起。
她只得说:“我心里有数。
母亲说:“不管怎么样,妈妈永远在家等你,受委屈了就回来。”
应缇嗯了声。
心里想的却是,但愿她没有受委屈回去找妈妈舔舐伤口的机会。
和母亲又聊了会其他事,通话结束。
应缇戴上帽子和口罩,起身离开咖啡厅。
距离楼淮结束会议还有一会时间,应缇没着急上楼,而是寻了条比较没人的区域,慢慢走着,大抵是空调吹久了,室外温度虽高,却没热到受不了的地步。
应缇走了好一会,想着楼淮快结束会议了,她转身往回走。
楼淮的办公楼B区,而她走着走着竟然到了C区,BC两区之间隔着一条柏油路过道,应穿过柏油路,刚走到阴影处,一辆银色的宾利在她身旁缓缓停下。
一开始,应缇还以为是挡人家路了,往旁边侧,不料那车却跟着她移动。
应缇不免朝那车看去。
她并不认识这辆车,附近并没什么人经过,而且楼准也快开完会了,应不再多想,转身离去。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。
“应小姐,方便留步谈几句吗?”
楼老爷子只见过应缇一次。
那一次还是在五年前,她刚被楼淮带回家不久。
楼淮身边从未有过什么女人,哪怕是短暂的异性也不曾有,因此听闻他带了一个女孩子回家,还打算留在身边,楼老爷子非常震惊。
震惊之余,他专门到楼淮的住处一探究竟,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,能让一向不近女色的孙子,动了恻隐之心。
待见过应缇之后,说句实话,他大失所望。
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女孩,除了样貌有点可看之处,他实在不明白,楼淮怎么就想把这么一个人留在身边,还打算养着。
况且这女孩的家世非常糟糕,一大家子五口人,全靠一个女人在养,男的则好吃懒做,还嗜赌。
楼观棋实在厌恶赌博的人,他认识的人里面不乏首富因赌博一夜之间一贫如洗,但楼淮喜欢,楼淮当时说的一句话是:“她让我挺放松的。”
至于这个女孩的家人,他看都不看一眼,他说:“以后又不来往,顾虑他们做什么?”
极其平静,却又冷漠的一句话,却也实打实地让老爷子放下心。
只要是玩玩,不足够认真,一切尚且好说。
再者说了,哪个男人身边没几个女人的,就他自己年轻时候也是左拥右抱,拥前簇后。既然楼淮想玩,那就玩呗,玩什么女人不是玩,尤其还是个好拿捏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的女人。
当时他想,就算给应缇多几年的时间,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。
所以,那天看完这个被孙子带回家的女孩后,这么些年他一次也没有过问过,更没有干涉。
哪怕两年前,明明为楼淮安排和沈家大女儿的婚事,最后却黄了,原因无他,是留在身边的女人在闹,他也没放在心上。
可两年过去了,似乎楼还是没有结婚的想法,甚至想忤逆他,这可就不是他能接受的了。
他费劲心力培养出这么一个继承人,中间耗掉了多少精力心血,还折进去多少血脉,可不是让楼淮推翻的。
既然楼淮不听话,那他就找上那个会听话的人。
时隔五年,再次看到应缇。
楼观棋想,果然和谁在一起久了,模样性格气质都会像谁。
当年那么拘谨弱小的一个人,如今颇有松柏之样了,更有甚者,眉眼之间的那股劲劲样,和楼淮几乎如出一辙,可见楼是当真用心在对待的。
可那又如何,出身决定一切,他不可能同意楼淮娶这么个一个女人进门。
楼观棋降下车窗,看了应缇半瞬,而后收回目光,摇上车窗。
她还不见得有和他面对面谈话的资格。
应缇看着那逐渐升上去的车窗,再看看面前的人。
是淮爷爷身旁的司机。
虽然也同样只在五年前见过一面,她对此人的印象却格外深刻。
此人的气质太好了,儒雅有度,远和司机牵不上关系。
但仔细想想,这样的高门大户,哪怕是个扫地的人,都会是个极其优秀的人。
因为不优秀的人,是不会被他们看在眼里的。
就好像刚才,老爷子只是降下车窗看了她数秒,那目光有考究,有打量,就在应缇以为他老人家会下车过来“指点”她几句时,他却只是不紧不慢摇上车窗,将她个隔绝在自己的视线之外。
简直把傲慢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也侧面证实了应缇另一个猜测。
她还不够格和他讲话。
他也不屑和她这么一个摆不上台面的小辈讲话。
应缇望着那蛰伏在阴凉处的宾利,看着那漆黑却映出不出远大楼一角的干净车窗面,心里一阵透心凉。
这时候,那司机王叔说话了:“老爷子让我给您送几样东西。”
说着,他递上一个文件袋。
应缇看看他,目光向下移,去看那牛皮纸色的文件袋。
她手心抖着,暗暗用力摁了几下,才止住,她喉咙滚了滚,想说话却有些说不出来。这些年,她梦过太多次这样的场合了,一日日在不安中度过。或许是上天眷顾她,前几年这样的场景从未发生过,以至于她都快忘了,该来的总是会来的。
比如现在。
她抿了抿,用力捏着手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,说:“我要是接下这些东西,代价就是离开他吗?”
王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:“老爷子说,您陪了小淮五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这是您应得的。”
他称呼她为“您”,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尊重也没有。
应缇的牙齿上下紧绷着,她强忍着心中的愤怒,说:“如果我不呢?”
王叔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有,就像一台传达老人家意思的机器人:“小淮明年年初就要和温家大小姐结婚,这次不像两年前,您闹闹就能当作无事发生,如果您不要,老爷子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必要的手段。”
应缇忍了许久,听到这话,不禁笑了:“这是威胁吗?”
王叔说:“老爷子也不想这么做,他希望您干干净净地退出去,作为他的答谢,他保证您和家人后半辈子无忧无虑。”
干干净净,无忧无虑。
应缇想,当真是傲慢啊。
把威胁说得这般好听,恐怕也就老爷子一个人了吧。
王叔只是个传话的,意思传到了也就要撤了:“老爷子身体不大好,还得回医院做检查,他希望您尽快和小淮的事做个了断。”
话落,他往前一步,把手里的文件袋递到应手里,应是不接,他说:“您别为难我。”
应缇说:“分明是你们在为难我。”
王叔说:“早在您被他带回家的第一天不就预料到了今天吗?”
应缇怔住。
王叔适时将文件袋塞进她手里,而后快步转身离去。
等应缇反应过来时,那辆黑色的宾利已经开出去好长一段路。
这一带是办公区,路径之间并不长,没一会,宾利就消失在视野内。应看了好一会,收回目光,去看手里的文件袋。
她悲哀地想。
她和楼海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是吗?
在她还未和他真正地摊牌,她和他早已经被判了死局。
她和他这么多年的相伴,她付出那么多的爱意,在旁人看来,不过是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”一句话可以概括的事情。
简直可笑。
她捏着手里的文件夹,心里一阵茫然。
不知站在原地停留了多久,包里的手机响了。
应缇拿出手机,屏幕上跳着“坏人”二字。
是楼淮打来的电话。
以前每次只要接到他打进来的电话,她都无比欢欣,哪怕手头有再重要的事,那都是要先放在一旁,为这个人让步的。
她为了这个人让步了太多次,让步得多了,也就生出了许多妄想。
可就在刚刚,突然出现的老爷子,打破了这一切幻想。
她的梦境,出现了裂痕。
她没忘记刚才老爷子让王叔传达的那句??
楼淮于明年年初便要和温昭结婚。
就在这几天,她还暗自欢喜,他和温昭没什么,那她就可以和他进一步有点什么。
才没雀跃几天,现实又狠狠打了她一巴掌。
她低头,看着这串备注,看着这串备注下背得烂滚瓜烂熟的号码,第一次竟然不想接。
铃声响了许久,自然断掉。
她就要把手机扔进包里,就在这时,手机再次响了。
还是楼淮打来的。
应缇看看手里的文件袋,半晌,她随意丢进包里,然后一边接通来电,一边往回走。
“我在楼下,刚刚没听到声音......”
逐渐落下去的太阳光里,是她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。
楼淮开完会,走出会议室,第一时间就是问应缇人在哪。
好在余助理在会议结束前几分钟问过前台秘书,是以第一时间给出回答,应是看资料看得累了,这会在楼下散步。
倒是她爱做的事。
忙得累了,就爱四处走走散散心。
楼淮喝着她让人送上来的咖啡,拨通她的号码。
手机响了好一会都没人接听,他想着大概是没听到,又拨了第二次,这次她倒是接得挺快的。
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极是开心明朗,像是舒心极了。
楼淮说:“不用上来了,在楼下等我。”
应缇说:“我在停车场等你?”
“我这就下去,晚上去外面吃。”
“好呀,就去外滩,苒苒说那边有家餐厅很不错。”
今天是上海的最后一天,明早就要搭乘飞机回北城。
楼淮能从她话里听出兴奋劲,他交代了余助理几件事,随后下楼。
应缇已经在车旁等他了,见到他了,她也不像之前那样,就那么欢欣雀跃地跑过来,扑进他怀里,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边,淡淡笑着看他。
楼淮已然习惯她每次奔向自己,这会见她一动不动的,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。
但也不多,因为未来的日子还很长,偶尔的一两次落差和遗忘,并代表不了什么。
他朝应缇走去,走到人跟前了,她还是一动不动的,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他。
楼淮微低头,朝她看去,说:“看傻了?”
应缇说:“是啊,好一会没见到了,可不是看傻了嘛。”
他笑了笑,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,说:“外面热,怎么待了那么久?”
应缇撇撇嘴:“还不是你一直在开会,我等你也无聊,就出来透透气了,”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,“就是走得太久了,都忘记时间了。”
他重点抓得不同:“等我很无聊?”
她点点头,看着他:“你说呢?左等右等又等不来你,可不是无聊吗。”
他嘴角的笑意深了,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,同时低头去寻她的唇瓣,说:“这是怪我了?”
她想,你也知道,但是说出口的却是:“没有。”
还没有呢。
难怪刚才就那么看着自己,也不跑过来,大概心里堵着气。
楼淮说:“晚上时间都空出来给你。”
应缇说:“是吗?”
他拿出手机关了飞行模式,说:“这样相信了?”
应缇笑着,第一次没那么体贴他,以前他这么做了,她都要反过来劝他,万一错过重要的工作电话怎么办。
楼淮揽住她的腰亲了一会,随后开车带她去外滩附近一家餐厅。
周苒所说的那家餐厅位于大厦顶楼,满墙的落地窗外,能看到整个黄浦江的景色。
这是上海最为繁华瞩目的一个地标。
她们到的时候太阳还未落下去。
餐厅外边有人在拍婚纱照。
应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。
是一对面容姣好的夫妻,女的娇羞,男的帅气,两人在摄影师的要求下,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。
楼淮问应缇这几天资料看得怎么样,却没听到对面人的回答,他这才发现她好像一直在往窗外看。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就看到了一对抱在一起亲吻的新人。
男人掀起女人的头纱,低头亲吻,而一旁的摄影师正好按下快门,清晰捕捉到这一刻的浪漫。
楼淮想,这有什么好看的。
可应缇却是看了极久,久到有些不舍以及………………羡慕。
楼淮说:“看这么久?”
闻
声,应缇挪回目光,看向他,难得没有避讳,说:“结婚拍婚纱照谁不喜欢,”说着,她紧了紧在桌上的手指,装作不经意般地问,“你不喜欢吗?”
他似乎笑了下,有些嘲讽的样子,嗯了声,说:“不喜欢,太麻烦了。”
除了两年前那次因为他和沈家女儿要联姻的事,两人浅浅谈过一次结婚的事,这之后就再也没聊过。
眼下,见他会回答,她难免意外。
她就要进一步问,却被他先一步问道:“这几天观察职场有什么心得吗?”
他有意转移话题,并不想在结婚这个话题上多聊。
应缇知道,这事也急不来,她尚未理清思绪,就这么莽撞和他聊,大概也聊不出什么。她作罢,说:“大公司都这样吗?表面风平浪静,实则波涛汹涌的?”
他说:“那些案例都看完了?”
她
说是,“看完就一个感想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”
“还不错,认真看进去也思考了。“
“你当检查作业呢?”
楼淮说:“不然我让余助理给你看这些案例做什么?”
应缇有些意外:“是你特意让人整理的?“
楼淮并未回答,但事实应该就是如此。
应缇原本因为老爷子那些话而沉浮的心,这会又活了起来。
他还是在乎她的,因为她一句话,他就认真对待,势必要给她最好的。
楼淮说:“你说得对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马上就要进组学习拍戏了,别让人在欺负到跟前还不吭声。”
应缇说:“我又不是软柿子,谁都能捏上几下。”
“怎么不是了,前几次的事情忘了?”
是指两次被温书渝欺负,却一次也没找他的事吧。
应缇没回答这句话,而是笑着说:“你叫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就不怕我把这招用在你身上。”
楼淮几乎是轻描淡写地回:“你舍得?”
他自信十足,并不觉得她会这样对他。
应缇开玩笑似地回答:“不一定,万一你冒犯到我了,我可不会客气。”
楼淮说:“是吗?那我拭目以待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切好的牛肉放到她盘子里。
应缇看着那切得极是小块的牛肉,心想。
楼淮,你不要给我这样的机会。
最好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