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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共章)

33、33

俞览 / 2025-01-29 10:34:19  / 下载TXT - 下载ZI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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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缇回到金融街的住处时,是夜里十一点多。

她站在家门口,并没有第一时间开门,而是就着楼道里声控灯亮起的光,盯着眼前的门锁发怔。

当年装修这套房子时,就门锁问题她和淮意见不一。

他喜欢指纹解锁,方便。

而她则喜欢钥匙解锁,说是这样才有家的归属感。

可能是难得她在这种小事如此倔强,一点也不肯低头,楼淮到底也没泼她冷水,最后,家里的门采用了指纹和钥匙解锁两种方式。

那会她还为自己争取胜利了开心了许久。

可楼淮却说她倔,别看表面乖巧柔软,实在一旦固执起来,那也是相当坚决的一个人。

固执、坚决。

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她,应是开心他实实在在把自己看进心里去了。现在回头想想,恐怕那会他想说的是愚蠢吧。

如若她不是愚蠢,怎么会在一次次聊到两人未来的时,明知他沉默是不愿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,不愿给她想要的感情,却还是一次次替他找补,一次次地自欺欺人。

就想这道门的锁。

他明确要的就是简单方便。

所以,一个不会闹,永远望他如神明,全身心只有他一个人的女人,是他最想要的。

不用负责,就没有所谓的现实道德绑架,也就没有什么生活琐事烦心了。

她只要随叫随到,能为他乏味的工作中聊解一点烦闷,这就足够了。

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身边人。

简单得很方便,简单到他一勾勾手指、一个电话,她就千里迢迢义无反顾朝他奔去。

曾经,她还为他开脱,说他这五年多以来身边的人都是她,除了习惯,还因为......喜欢和爱。

现在想想,她倒像是一个趁手的工具,没人会轻易换掉趁手的工具。

除非,是这个人自己不想要了。

可应缇想,不可以。

她不能做那个被他换掉的人。

如果到了这种地步,她还执迷不悟,想再次为他找理由,继续在这段关系里做那个妥协者,那么不止老爷子觉得她不知好歹。

首先,她就会厌弃自己。

可她不会厌弃自己,也不可能厌弃自己。

当年那么艰难的一个时刻,考上大学不能就读,险些被迫嫁人替父还债,她都咬紧牙关抱住自己挺过来了,那么眼前的感情问题,她也一定可以解决得很漂亮。

她可以和过去如同沼泽般的生活,说再见,然后从头来过。

那么,这段投入了她五年心血和精力的感情,同样可以。

想清楚这点,她从包里拿出钥匙,放进锁孔,开门。

门锁解开的那一刻,除了外面这扇门被打开了,里面的那扇防盗玻璃门也在同一时刻被打开了。

里面门开的那一刻,除了屋里透明的光灯,一同出现的还有楼淮。

他站在门口中间,身上穿的还是早上出门时的那套西装,大概是累极了,西装外套已经被他脱下,只剩下里面的衬衫。衬衫比起早上,这会看着也规整不到哪里去。

袖子被他没有规则地撸到手肘处,领口从上往下解开了好几个,领带也被随意扯开,领口松垮垮的。

种种迹象表明,他晚上不开心极了。

而且,很是烦躁。

若是从前,见到他这副样子,她一定是会冲上去,扑进他怀里,抱紧他的同时还要问他,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烦心事了。

过去她总是时刻在意他,他的一点风吹草动,她都要放大无数倍,紧张在意许久。

应缇想,为什么过去的那个自己把他看得那么重要,视他如命?

是因为相遇的时候太早了吗?

自己当时又是那么样艰难的处境,而后来,他确实又给了她极大的宠爱。

为她忤逆家里人,不愿联姻;甚至不惜为她得罪商业上的伙伴。

是这样吗?

倘若没听到那些对话,或许这一条条理由,她依旧都能找到他爱她的影子。

他爱她的证据。

可是他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。

一个留下来只是没玩够,当作生活解闷逗趣的人,这样的付出已经难得。

还能再奢望他多做些什么。

可应缇又想,她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。

为什么他不能像她爱他一样,那样全心全意地爱她呢?

为什么他总是能这样从容自在,漫不经心?

她微仰起头,看着眼前被身后灯光笼罩住的人,第一次感到绝望。

那种天塌了的绝望,也不过如此。

楼淮和老爷子谈完,抽了两根烟,又忙了会工作,临近十点过班,才想起应缇。

不知道她这会聚餐结束了没有,也没给自己来过消息,他想了想,点了根烟,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,推开窗户,一边就着晚风的凉爽,一边找到微信里那串备注“应应”,点开打字。

消息发出去后,楼淮就将手机放在窗台旁,惬意地抽烟。

虽然是剧组聚餐,但谁知道,她不是那种喜欢扎推欢聚的人,大概也就是走个过场,等时间过得差不多了,就找个借口离开。

所以他并不觉得应缇不会回自己信息。

相反她会回复得非常快。

他就是有这样的笃定。

可这次,并非他如愿。

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就跟石沉大海一般,再也没有回信。

他猜测可能是聚餐还没结束,现场氛围太吵,她没听到,便又发了一条。

同上一条消息一样,这条发出去后很长一段时间,应缇照样没有回复。

楼淮一根烟抽烟,也没有收到应的回复。

临近十一点,他关了电脑,离开办公室。

到了地下车库,在车里坐了一会,他拿出手机点开应缇的号码。

响铃了许久,对面也没有接的意思。

难道是玩过头了?

拨不通应缇电话,他便给余助理打了个电话,要到了赵亮的手机号,拨出。

赵亮也是没接。

今晚的聚会,赵亮是随着应缇一起去的。

两人都没接,可见聚会很是热闹,让人玩得都忘了时间回家。

楼淮开车回家。

到了家里,解开指纹锁,推开防盗门,果不其然,屋里漆黑黑的一片,可见应确实没回来。

空落落的屋子,没有那么一个人笑着脸朝她跑来迎接他,说句实在话,楼淮还真不适应。

再一想到今晚老爷子说的那些话,他莫名烦躁。

老爷子说话还是那般不中听,掌控欲仍旧强烈得没有丝毫改变。

为了束缚他,掌控他,竟然把父亲楼望生在外的私生子都搬出来了。

母亲还在国外出差,虽然还没回来,但老爷子一旦动了让父亲私生子回家的念头,就可见离行动不远了。都说世上没有透风的墙,母亲早晚会知道这个消息,到时母亲会怎么给他施加压力,家里又会闹得怎样的天翻地覆,楼淮现在就可以预

见了。

这些年,只要扯到父亲在外的那堆烂账,母亲周芳礼就一改平日的淡定。

烦躁之下,他脱了西装,扔在一旁,走到酒柜前,想拿只酒。

他在家不怎么喝酒,所以家里酒的种类并不多,眼下也没有什么可选的,他划了划,就要取下一支红酒,随即想到,只有气急败坏,不会控制情绪,企图想从酒精中得到片刻麻痹的人,才会用酒解决烦躁。

他手指在半空停了许久,到底是没碰到那红酒的瓶身取下。

他转身到餐厅倒了杯白开水,然后走到沙发坐下。

喝了半杯白开水,他心里的那股燥闷还是不得开解。

而且,这屋子太安静了,尤其在今晚还度过一个不那么愉快的谈话下,应缇又没在家里等他,简直是安静到让人觉得糟糕透顶。

楼淮将衬衫袖子拍到手肘处,然后解开扯开领带,解开扣子。

他靠在沙发背上,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不知道在客厅的沙发坐了多久,门外一阵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让他回神。

这边住处的门分别有指纹解锁和钥匙解锁。

钥匙这道开门程序还是应坚持的。

他不懂她为何那么坚持用钥匙解锁开门。

明明可以一身轻的生活,她却还要多准备一个口袋装钥匙。

就像她明明可以撇开她的家人,在北城和他一起无忧无虑地生活,可她心里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她的家里人。

这是楼淮一直体会不到的情感。

家人有时就那么重要吗?

重要到不可分割。

但他表示尊重,毕竟人是一个独立的个体,不能因为她和自己生活,他就要反过来将自己的喜好行事准则强加于她。

也正如,她不能将她的欲望强加给他。

他们彼此都尊重对方,从不多家干涉,保持分寸之余,难免会有边界感。

可楼淮喜欢这种边界感,并且在未来以及长远的以后,他都会一直和应保持并享受这种有分寸的边界感。

楼淮收起那些思绪,朝门口走去。

这会,他看着她,神色轻松而淡然。

许是她站在门口,见到自己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激动地扑上来抱住自己,而是安静地看着自己,看着这样的她,竟然感到些许陌生。

他上前一步,拉住她的手,带着她走进家门,然后合上门。

等门合上的一瞬间,他揽住她的腰,将她抵在门上,低头,凑到她面前,近距离地看着她。

她还是那般平静。

平静得仿佛灵魂出窍了一样,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。

他又久久地看了一会,见她还是那般平静得不为所动,他不免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应缇眨眨眼,没说话。

他笑了下,勾起她的下巴,低头吻下去。

应缇侧过脸避开了他的亲吻,楼淮没有吻到她柔软的唇,有的只是擦脸而过的那许冰凉感。

他贴着她的脸颊,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:“怎么了?”

这次应缇倒是应声了,她说的是:“你在关心我吗?”

楼淮笑了:“不然呢?”

应缇也笑了,笑得有几分惘然。

她气息还是那么沉,一点也没有活力劲,楼淮低下头,让两人的视线再次位于同一水平线,然后和她对视。

他高她不少,所以要他低头来配合她,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,但他倒是乐意。

以前时候,应缇总是很享受这时候低头,只为和她对视的楼淮。

那会让她觉得,他并没有外人所说的那般孤高冷漠、不可近人,相反,他偶尔也会低头来看看她。

那是她觉得这段关系里,难得的一些尊重。

可是眼下,她却觉得,爱情到底让人蒙蔽了双眼,然后置真相于不顾。

他这么和她低头的时候,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和她亲吻。

这会他的手就在她腰间游离着。

应缇没有制止他,只是沉默,再沉默。

一个吻结束,楼淮和她额头抵着额头,声音沉沉道:“怎么这么晚回来?”

应缇说:“大家开心,散场晚了些。”

她是这么说的,但情绪显然不高,一点也没有刚从聚会结束的那种兴奋感,他便问:“聚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?”

他看出她不开心了,那他能看出更多的吗?能帮她解决吗?显然不能。她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
“那怎么看着兴致不高?”

“就是聚餐累了。“

他说:“没喝酒,怎么累了?“

说着,他又在她身上闻了闻,并没有什么酒味。

应提说:“就是累。”

他以为是剧组聚餐累的,便说:“要是累了,就早点结束回来。”

听到这话,应缇看向他。

从刚才开门到现在,她第一次看他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平静,那么忧郁沉沉,反而是有了他平时所熟悉的生气。

看了她一会,他问:“剧组有人为难你了?”

她摇摇头,说:“没有,有你在,谁还敢欺负我。”

这话倒是真的。

可今晚她是有几分不对劲的,很清晰的。

就在楼淮要进一步追问时,应是却抢先他一步问:“你刚才说,累了就早点结束,是认真的吗?”

楼淮淡淡笑了下,抚摸着她的脸颊,说:“当然。不想理的人,不想继续下去的事情,就早点结束它。”

就像楼老爷子大晚上追到办公室堵他,找不愉快。

要的不过是一句话,一个时刻能掌控拿捏在手心里的人,谁知道他想听什么话,既然老爷子想听,而他不想应付他,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结束。

他做事向来如此。

一句话能解决的事,是不愿拖拖拉拉,长篇大论讲什么道理的。

应缇听着这话。

很是理所应当的口吻,很是不屑一顾的傲慢。

做到他这样的位置,只有别人顺着他的份,当然是我行我素,个人感觉最重要了,要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。

可应缇不行。

她还未真的羽翼丰满,自然不敢肆意妄为。

但这会,应缇第一次认同他的话。

是啊,觉得累了,为什么不就此结束,还要纠缠下去。

是嫌自己还不够万念俱灰吗?

还是觉得,他会和自己认真呢?

五年的时光都不让他有认真的想法,以后只会是更加漫不经心罢了。

应缇看着他,望进他眼里,说:“好累。”

楼淮说:“那就结束它,让自己放松放松。”

她抬起双手,抱住他,就像过去无数次的那样。

紧紧地抱住他,仿佛他是她在这人世间不可多得的宝贝一样。

她紧紧贴在他的胸口,听着他胸腔隔着衬衫传来的跳跃声。

很是轻声地说。

“好,听你的,以后要是觉得累了,我一定结束它,不和自己较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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