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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楼淮在身边的这一晚,应缇睡得相当稳妥,一夜无梦到了天亮。
人的睡眠得到保证,相对应的气色和精神也会好许多。应在盥洗室梳洗的时候,看着镜子面色红润的自己,心想,忧思过重,果然累人。
相比起昨天早上那般无精打采的面容,这会倒是喜气红人的。
周苒起床看到她红光满面的,也是这样想,“看来昨晚休息得不错嘛,面色都不苍白了。”
应缇说:“给你暖被窝得好,我都睡得香了。”
“跟你家坏人睡就不香了?”
周苒是调侃的意思,可听到应提耳朵里就不是了。
她跟他确实睡得不香,以至于昨晚他打来电话她一心想的都是该怎么躲开他,幸好,后来淮也没有强硬要她回去或者追到这里来的意思。
应缇笑着不说话,周苒以为她害羞了,也没有多调侃,两人换了身衣服出门。
天色尚早,吃过早餐,在周边散了会步,等山间附近的雾气都散了个干净,两人来到高尔夫球场。
应对高尔夫的了解并不多。
楼并不喜好这项运动,他平时更多的运动是游泳、打羽毛球和跑步,冬天时期偶尔也会去滑雪。至于高尔夫那是不喜的。
鉴于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极爱这项运动,或者说,打高尔夫几乎是上流社会的一项标配运动项目,彰显着他们的身份。应缇曾就这个问题请教过楼淮,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依然记得楼淮是这样回答的。
“人人都墨守成规的东西,就变得千篇一律,没什么意思。”
那会她尚且稚嫩懵懂,只觉得他这话说得很是别具一格,很有自己的脾气和个性。
却忘了,像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,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,人人都趋之若鹜,拼了命要去显摆身份的东西,于他不过是唾手可得。
就像人人都在遵守规矩,可有的人生来就是规矩本身。
所以他才能说出“没什么意思”这样的话,也就不难怪那天晚上他能轻描淡写地说“不过玩玩而已”。
可不就是玩玩而已吗,左右不过看的就是个心情。
心情好了,花点力气逗弄宠溺一下,心情一般了,就丢在一边,任其自生自灭。反正又不用负责,操那么多心做什么。
周再换完衣服,出来看应双手插在风衣兜里,目光看着不远处,她顺着应的视线看过去,眼前除了一览无余的绿地草坪,以及三两个工作人员,着实没什么太大的看点,不明白她为何看了那么久,看到连衣服都没空换上。
周再走过去,站到她身旁,又是看了好一会,还是没看出什么门道,就碰了碰应缇的手肘,说:“看什么呢?该换衣服了。”
应缇转过脸,看着她,说:“你打吧,我看着。”
“来都来了,不上上手?”
应缇摇摇头:“没怎么打过,手生。”
周苒却是笑:“手生怕什么,这边不是有工作人员吗?麻烦她们教呗。”
应缇就要拒绝,周再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换衣间,说:“乖,把衣服换了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五分钟后,应缇和周苒站在位置上。
相比周苒的上道,应是真的手生,她握着高尔夫球杆就像握着什么烫手山芋,周苒笑道:“你家坏人不打这玩意吗?都没带带你。”
应缇低头,眼眸闪了闪,抬头若无其事一般说道:“他不玩这东西。
“有钱就是规矩制造者,又不需要靠它拓展人脉,拉拢权贵,他不玩倒是能理解。”
说着,周苒挥杆,球在空中扬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,然后落下进了洞。
她很满意自己这杆球,收了杆子,让应缇试着打打看。
应缇试着挥了一杆,球没碰到,人倒是转了半个圈。
周苒笑道:“没事,这玩意就是拿来消遣的,我教你。”
后面周苒还真的教起了周苒,但应是可能心思也没在这上面,打得并不怎么样,十分钟后,应先打了退堂鼓,说:“你自己先打一会,我去上个洗手间。”
所谓消遣,如果当事人真的不感兴趣,再怎么学也是强求,周再说:“我再打一会,等会换个地方玩。”
应缇说:“不急,你慢慢玩,我顺便到附近走走,这边风景不错。”
说完应缇就走了,她先是去了趟洗手间,出来后,凭着上一次过来这边的记忆,到周边转了转,这一转,倒是遇见了熟人。
徐骋也在,除了徐骋,自己的妹妹应慈也在。
两人像是起了什么争执,妹妹神色很是着急,相反徐骋就冷漠许多了。因为距离隔得实在远,应提也看不清楚,但怕自己妹妹怎么了,她朝两人走去。
离得近了,才听到妹妹说:“我都不在乎,你一个大男人在乎个什么劲。”
徐骋正要说话,余光瞥见有人靠近,就要收回目光,见是应缇,他就那么顺势停下目光,侧着身体看她。
四目相对,应缇朝他点点头,又看向一旁的妹妹。
应慈也看到她了,神情有些遮掩,但很快又无事发生似的笑着朝她走过来,说:“姐,你怎么在这?”
应缇笑着说:“我倒是想问你呢,之前约你,你说周末没空要学习,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”
应慈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的徐骋,又转回来,说:“我不是还在聚合资本实习吧,有点事和徐总请教。”
应提说:“是吗?”
应慈应得相当肯定,说:“不然你觉得我来这边能做什么?”
一句话把应提问得哑口无言,她点了点应慈的额头,说:“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记得找我。”
应慈嗯了声,又朝她身后看了看,“那谁没来吗?”
明明妹妹也没说谁,可应就是知道她说的是淮,淡淡道:“他工作忙,我和周再来这边散散心。”
应慈说:“那行吧,我就不打扰你们了,还得回学校交作业。”
“不急,我明天就要去上海了,中午一起吃个饭,下午我送你回学校。”
应慈纠结着,期间免不了回头看向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徐骋。
应缇哪里见过妹妹这样犹豫的时候,再看向不远处一直沉默的徐骋,一时不免好奇两人难道有别的事要谈?
正犹豫时,就听到妹妹说:“徐总,我中午要和姐姐吃饭,您一起吗?”
本以为徐聘会借故拒绝,毕竟是姐妹的聚餐,他一个外人掺和进来做什么,谁知听到他说:“方便吗?”
于是乎,本该自己一个人回到高尔夫球场的应是,回来时,身边带了两人。周苒正下场休息,仰脖喝着水看到她身旁的徐骋,一口水就那么喷出来了。
场面一时尴尬,应提说了声不好意思,然后带她去旁边的洗手间,说:“你怎么那么大反应?”
周苒没回她,一边洗脸一边不解:“这徐骋昨晚不是和苏晚禾在一起吗?怎么今早就和你妹妹了?”
“我妹在他公司实习,两人来这边谈工作。
“谈工作啊?不对,他一个大佬带谁也轮不到你妹妹吧?”
应缇确实也好奇,但也只能说:“大概是刚好临时凑巧了?”
周苒说:“那人看着城府挺深的,和你家那位不相上下,你让你妹妹小心点。”
应缇说好。
既然约了中午吃饭,四人免不了要一起同行。本以为会很尴尬,不想,徐骋倒是很好地当了个陪行者。
他大部分时候沉默,只有聊到金融领域才会说上几句,但说的也不多,只是恰到好处地为几人解惑,没有就此卖弄学识的意识。
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,周再免不了说:“这人看着挺不错的,苏晚禾赚到了。”
应缇笑笑没说话。
只是半路凑合到一起的,很多话都不能展开说,吃完饭,应是还想趁这会有时间和妹妹聊聊,手机响了。
是楼淮来电。
应缇愣了一下,本能地不想接。
随即又想,若是不接恐怕楼淮那边会起疑。尽管已经决定要和他分手了,但真的要谈分手,也不是那么快速的一件事,怎么才能分个干净还是一件要好好思虑的问题。
更何况,她目前的工作还没完成,她不想这时候和他谈这些影响拍戏状态的事。
想到这里,应缇和三人说了声抱歉,拿着手机到一旁接起。
电话甫一接通,就听到那边砸过来冷冰冰的几个字:“你在哪?”
应缇纳闷,还是说:“在郊外会所这边。”
楼淮看着手里刚拿到的照片,昨晚一再拒绝他的人,这会倒是和别的人聊的欢快。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,她几时和徐骋这么熟悉了,能聊得那般面带微笑。
一想到她这会竟然是在和别的男人聊天,楼淮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。
他将照片仍在一旁,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,望着窗外的景色,说:“我下午没什么事,现在过去找你。”
应缇沉默没回答。
他笑着,有些冷地说:“不方便,还是不欢迎?”
应缇听出了他话里几分不爽,心想,这就不爽了,那她之前呢?不过她不和他计较,很好脾气地说:“方便,路上开车注意点。”说着不忘问,“吃了吗?要不要我给你点几道菜?”
后面这句话像是把楼淮心里那股烦躁很好地安抚了,他说:“你看着点,待会陪我吃。”
应缇哦了声,没有再多说。
以前都是她说话比较多,任何时候她总能把他的话接下去,还接得特别的好,所以两人聊天总不用担心没有话说的时候,可这会楼淮却觉得这通电话实在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。
他说:“我一会到,定了个房间,你去房间等我。”
应缇又是哦的一声,听着很是乖巧,但又和以前的乖巧有些不一样,至于不一样在哪里,楼淮又说不出来。
大概是打扰到她和朋友聚会了,他只能这样想。
应缇接完电话,就地低头沉思了一会。
想着待会楼淮就要过来,她还要花心思应付他,她就觉得难过。
这种难过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,往她心尖里刺去。
她不禁想,过去五年每一次不确定和他的关系该何去何从的时候,那会她都是怎么坚持下来的。
明明希望渺茫,却还是一次次说服自己,他能年年身边不换人,多少说明她对他事特别。至于要不要给彼此一个明亮的未来,这全凭楼淮良心了。
现在想想,楼淮可是个没心的人。
因此,她的难过是必然的。
应缇一边叹气,一边点进这边餐厅的小程序,给楼淮点了几道菜。
刚下完订单,手机顶端跳出一条信息。
备注楼先生,发来一条信息,是一个房间号。
号码是1209。
这串号码恰是她的生日。
每次出去住酒店,要是有这个号码的房间号,他通常会选,尤其是她每次回临城的时候,他都会在云顶酒店1209等她。
以前觉得是甜蜜的细节,这会全是含着锋锐的刀尖。
往前一步,就是鲜血淋漓。
应缇并不想让自己太过受伤,因此也没太在这个房间号上纠结多想,只是让餐厅那边的人把订的菜送到1209,也没回淮发来的信息,她摁熄屏幕,转身走向不远处等待她的三人。
对于等会楼海要来一事,周苒和应慈一点也不意外。
周苒调侃道:“我说什么来着,他忍不住的,这不是来找你了。”
应慈倒是没什么好气,简单明了:“那个渣男就会缠你。”
应缇说:“你下午什么安排?”
应慈看了眼徐骋,徐骋没说话,目光看着别处,她转回目光,看向姐姐,说:“我等会回学校。”
“那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了,待会那个渣男不是要过来吗?你还得来回跑,我自己回去。”
应缇还要说什么,就听到一旁一直沉默的徐骋说:“我送应慈回去。”
应缇寻着声音看过去,徐骋这人在说话这方面,和楼淮是不相上下的吝啬,无论是昨晚遇到还是刚才遇到,他话都是极少的。但男人话少是项优点,她转头看向应慈,正要问应慈怎么看,却见应慈看着徐骋,目不转睛的。
这是………………
她正想着,应慈已经先一步开口,“姐姐我坐徐总的车回去,你就不用送我了,接下来你还要拍戏,照顾好自己,我和妈妈在家等你回来过年。”
说着,她想到什么,凑到应缇面前,笑眯眯地说:“记得把那渣男一起带回来。
声音不高不低,正好在场的人都能听到。
周苒很是震惊。
徐骋倒是一如既往地沉静,只是目光有那么一瞬在应缇身上停。
应缇说:“知道了,在学校有什么困难记得和我说,别总想着自己解决。”
应慈说:“知道了,真?嗦。”
应慈和徐骋一前一后离开。
等人走了,周苒才转过来问应是:“你要带楼淮回去见家长?这是成了?”
应缇说:“应慈开玩笑的。
“不过,我觉得倒是可以带回去看看,谈了这么多年了,以男朋友的身份回去总可以吧?”
“再说吧,时间还早呢。
周苒说:“得,又是你不想讲的话题,我不说了。”
应缇笑着:“一直说我,你呢,最近没什么新情况?”
“我也想有呢,就是一直在拍戏赶商务,等过段时间闲下来了,我再物色几个聊聊。”
“想脚踏几只船?”
周苒白她一眼:“又不是当真,那肯定是多聊几个看看咯,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,就拽着一棵树不放,拜托,男人到了三十就走下坡路了,可不得趁着年轻多尝尝。”
应缇:“......”
周苒像是想到了什么,很是可惜地说,“忘记你家坏人今年三十快有一了吧?身体还行吗?不行赶紧踹了,姐给你找几个年轻的。”
Wt:“......“
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去。
快到居住区门口时,应提的前进的步伐突然一顿,周苒正在说最近感兴趣的几个男人,因为都是合作的男演员,拍戏难免擦出火花,她正想要不要选一个进一步勾搭,忽的见应停住脚步看着前方不做声,她顺着视线看过去,恰好看到一
身西装革履地站在酒店门口。
这一带的居住区是酒店式的,有十六楼层高,旁边则都是别墅区住宅。
本来两人定的就是别墅区的房间,这会因为楼淮来,应缇要陪他,周苒就想着把人送到酒店她再自己回去,不料,竟然能看到楼淮本尊在门口等着。
还别说,这人一身严肃装扮,看着像是从什么会议中结束,剪裁得宜的西装下,是浑然天成的上位者压迫感。
他就站在那里,目光淡淡投来,却让人觉得压力甚大,好似要喘不过气似的。
也不知道应这五年多是怎么日复一日和这人相处下来的,就这么待了不到一分钟,周苒觉得简直要命。
她小声说了句:“我走了,等会我自己回去,明年有空再联系。”
说完溜之大吉,头也没回一个。
等人走远了,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了,应缇才收回目光,看着站在不远处等着的人,沉默半晌,她朝楼淮走去。
走到人跟前了,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喜,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,问:“怎么没在房间等?”
楼淮眯起眼睛看了她许久,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点别的什么,但她安安静静的一个,任他瞧,也实在瞧不出什么,便说:“你没在房间。”
“餐食大概还有一会送到,我们上去等?”
她直接转开话题,人就要往酒店里走,却是拉住她的手。
应缇被拖住了前进不得,不得不回头看他,目光里全是询问,楼淮问:“这几天很累?”
她一时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,只当他是关心,便说:“嗯,拍了一个月的戏才休息没两天,又要继续拍,是挺累的。”
楼淮不知怎么的就笑了,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拽,应顺着惯性扑到他怀里。就是这么一刻,楼淮觉得心里某个缺了一角的位置完整了。
她就该是这样抱着自己,靠着自己的。
哪一次见到自己,她不是笑着扑到他怀里的。
今天大概她是忘了,没事,他会让她想起;想不起也没事,他会自己动手迫使她想起。
而应是好像是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了。
这会,她抬起双手,抱住他,在他胸前嗅了好几口。
就是这样,楼淮想,这才是他熟悉的应缇,依赖他的,想念他的,爱着他的。
这才是他的应缇。
他
低头,亲着她的头发,说:“累到没时间给我?不接电话不回消息,倒是有空陪别人吃饭了?”
她从他怀里仰头看他。
他低头,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,说:“吃得开心吗?”
她一双明亮的眼睛这会睁得大大的,竟然在他问完后,若无其事般点点头。
还真是学会怎么气他了。
楼淮将她拦腰抱起,径直朝酒店走去。
正是午后,虽然酒店一楼大厅人不多,但多少是有的,他这么一个举动,惹来旁人不少关注。
应缇平时低调,又只是一心拍戏,商务参加得挺少,广告也没几个,几乎除了拍戏就很难在大众视线里找到她人影,所以她的曝光不算多,平时出门只要稍微做点打扮,并不那么容易被人认出。
可这会,楼淮还是吸引了太多目光。
应缇怕被人认出来,到时上了八卦头条,吃瓜网友又不知道怎么编排,她勾住楼淮的脖颈,把脸埋在他胸前。
楼淮很享受她这时候的靠近,一直到了12楼,到了酒店房间门口,他还不舍得把她放下。
还是应是自己提醒他的。
楼淮是放下她了,但手一直揽在她腰间,将人控制在自己怀里。
应缇挣扎了几下,知道他也不会放开她了,索性就不挣扎了。
到了房间,楼淮揽着她进去,随后关上门,门锁轻轻落下的那一刻,他将她抵在门上,低头吻下来。
他吻得很重,像是积压了很多的念想,仿佛要把她拆吞入腹一样。
明明前一晚他才折腾过她,折腾得很过瘾。
他吻得很投入,应是被他撩起感觉,也顺着他的节奏走,只是当那只手从她衣服里伸进去的时候,她瞬间睁开眼,并推开他。
楼淮眼里满是深深的情欲,被她推开了,眉间紧皱。
应缇说:“你还没用餐呢。”
他神情莫名一软,将她揽进自己怀里,低头又是附下来,说:“伺候你的力气还是有的。”
“大白天的,做点正经事好不好?”
“这种事难道不正经吗?”
应缇想,白日宣淫也就你了。
她正思索该如何回复,就在这时候,门铃响了。
她又一次推开他,说:“给你点的午餐到了,吃完再说。”
楼淮神情多少不耐,但也是依着她。
门外确实是送餐的,应提点了五菜一汤,服务员提着食盒进来,将餐食一一摆在餐桌上后,随即离开。
屋子很快安静下来,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了。
应缇推着他,说:“去洗脸洗手,过来吃饭。”
楼淮照做。
没一会,他从盥洗室出来,而应是正在餐厅忙活着。
她在摆盘,不过五道菜,她却一直纠结该怎么摆的事。
楼淮静静看着,并未走过去。
这会的她无比娴静温柔,莫名有种人妻的味道。
这个念头一出,他低头一笑。
今天到底是怎么了,他怎么会突然生出那么多莫须有的情绪。
先是烦躁她为何不接电话,现在又是想到夫妻一词。
不走近婚姻,不去烦恼家族那些因为结婚而带来的是非,不让这段简单的感情变得复杂,是他当年把她带回来留在身边就想好的事。
而就在刚刚,他竟然觉得,如果他一定要结婚,有个妻子,那么应提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但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。
他
无论如何也不会重蹈覆辙,重走姐姐楼如愿的悲剧,更不会像他的父母那样,走进婚姻的悲剧。
而且,所谓婚姻,大多是一地鸡毛,与其日后相看两相厌,不如就一直保持这种新鲜感。
想罢,他朝应缇走去。
应缇点的五道菜都是他喜欢的,有素有荤,味道都偏清淡。
她将荤素搭配着摆,又相当讲究菜色的搭配,看着挺有食欲感的。
楼淮吃着,应缇就看着,偶尔会用公筷帮他夹菜。
楼淮问:“陪我再吃一点?”
应缇摇摇头:“中午吃得挺多的,吃不下去了。”
楼淮便问:“中午吃的什么?”
应缇说:“问这个做什么?”
他就笑了,看着她:“看来吃得挺不错。”
她一点也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说:“是挺不错的,大厨做的东西色香味俱全。”
“那人呢?”
“什么人?”
楼淮放下碗和筷子,抽了两张纸巾,擦了擦嘴角,半晌,折好丢进一旁的垃圾桶,目光凛凛地看着她,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和他一起用餐开心吗?”
他吃得并不多,哪怕食物再好吃,他的量一直控制得很好。
应缇很佩服他的自制力,圈里那些男明星在这控制力上可比不上他。
她有时会想,要是他没出生在这样一个严苛重视出身的家庭,说不定以他的外貌条件,进圈当个明星也未尝不可。
随即难免又想,要是两人身份都是演员明星,或许他就能给她想要的了吧?
至少比起现在,是要简单许多的。
她心里想着别的事,以至于他的话基本没怎么听进去,他又重复了一遍,慢条斯理的。
这回应提是听进去了,但是没明白这话问的什么意思,直接反问一句:“他是谁?”
楼淮唇角勾起一丝弧度,看着像是在笑,实则寒意十足,他说。
“你什么时候和徐骋这么熟了?和他一起用餐开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