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赋坐在后面细心的留意着窦山的神情,却见窦山满面和善寻不出人家一丝一毫的错处。
武王正高兴的同众人喝酒,司马侯饮尽武王敬的酒后放下酒杯,在乾阳宫大殿上环视一周发现没有孟狄的身影后,笑着和武王说话:“陛下生辰,怎得没有看到孟文宗的身影啊。如此喜事,应当请老先生一同过来同庆啊。”
武王手持酒杯,右臂撑在几案上回答:“孤已经派人请过了,只是孟老先生这两日老寒腿犯了难以下床,孤已经传了御医过去。”
司马侯了然,然后笑着对武王说:“孟文宗是我大夏文官宗师,为我大夏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能臣,便是孙子,也颇有才干,如今也在为我大夏效力。”司马侯话音刚落,乾阳宫大殿上半数文官停止说话,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上面的司马侯。
武王听了司马侯的话有些惊讶,孟家人世代不入官场,便是孟狄的孙子孟临渊,武王作为一国之君自己亲自同孟狄讲过多次,孟狄都未同意,如今司马侯怎么又这般说法。
窦山听到司马侯的话也微微抬起头,孟狄是窦山的恩师,自己老师的品行窦山比谁都清楚,便是天打雷劈孟狄都不会让自己的孙子进入官场。
司马侯装作看不到众人脸上的惊讶,继续说:“陛下还记得前些日子帮着陛下肃清松江秦国人奸计得那个顾辰吧?”
武王仔细想着,最后从脑子缝里找到关于顾辰得记忆:“就是那个将松江搅得天昏地暗得那个验妖师?”
司马赋皱眉,武王对顾辰得这个评价似乎并不高。
司马侯点头:“顾辰升任了松江县的县守,如今孟文宗的孙子孟临渊正在这松江县做验妖官,还帮着顾辰平反了冤案。”话音刚落,乾阳宫已经嘈杂起来,不是因为其他,而是听到孟临渊做了境外的验妖官。
窦山难得的皱眉,出声:“这个顾辰真是胡闹!堂堂孟家长孙纵然愿意做官又怎能在境外做一个验妖师。”
乾阳宫大殿上,其他文官也觉得不妥。
武王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只关心孟临渊的官位,而是注意到了司马侯在话后面留下的小沟子:“大将军,你方才讲那孟临渊和顾辰破了什么冤案?”
司马侯慢悠悠的默默颌下长须,将绯羽的案子同武王说了一遍,最后还加了一句:“这个顾辰最后能这样断案,不冤屈小女子还要多谢孟家长孙提点有功。”
司马侯将绯羽的案子说出来后其他人可能只当乐呵听,但是坐在乾阳宫东北方的夏律司的吴主司和徐管事却后背一震。
今日他们刚收到松江县顾辰送来的绯羽案子的卷宗,晚上司马侯便将这事说与武王听。
吴主司和徐管事相互对视一眼,徐管事不明白为什么这事是由司马侯说出来,有些下意识的心慌,只见吴主司看了徐管事一眼暗示他镇静下来。
武王听了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,还热心肠的一同谴责:“纵然是异人女子也不当轻易嫁给五十岁老汉啊,如此舅父太过没有良心。”
窦山刚听完司马侯说完的绯羽的案子,眉心一跳,他就知道司马侯这个老东西不省心,前两天还病的要死,今天便托着老骨头也要来参加武王的生辰。
武王也是热心肠,又是生辰便想着多做些好事,站起身来传唤夏律司主司:“夏律司主司何在?”
吴主司正端着酒杯竖着耳朵小心的听着前面的头脑们讲话,听到武王点自己的名字赶紧上前回话。
武王大着嗓门儿交代:“不知夏律司可看到松江送上的此案的案卷?”
吴主司行礼回答:“已经收到。”
武王说:“既然如此,那便按顾辰的意思进行吧,那小女子也的确有些冤枉。”
吴主司瞄了眼端坐在一旁默默喝茶的窦山,看着武王恭敬的行礼,然后果敢的拒绝:“那女子不论年岁几何,既然有媒有聘便是我大夏的寻常夫妻,谋杀亲夫当按凌迟论罪!”别看吴主司一把老骨头颤颤巍巍多走一步都好像要散架,但人家拒绝起武王来也是字正腔圆一板一眼。